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掏肠案 第30章:我查的是命案,怎么成你们棋子了

    我在心里琢磨着卫图的这些话,从心底就生出很多的恐惧。

    卫图什么都知道,对唐杰的处境也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可他一直就留着唐杰,留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而现在正是,能用得到他的时候!

    所以卫图这个行为和想法,我在心里全都明白。

    但是我不敢往外说,因为卫图这个手段很不地道。

    说违法吧,一点都不违法。

    说道德吧,那是没有半点的道德可言。

    卫图最爱在喝茶的时候,拿棋局给我讲案子。

    很明显,他藏得东西太多了。

    “他在吗?”我问道。

    师父点了点头,喊来了唐左,让唐左去找来了唐杰。

    唐杰是个中年男子,个子不高,略胖,面相上看着人有点实在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和他的女儿唐左站在一旁,他先是冲我们鞠了一躬。

    卫图指了指我和师姐:

    “我的关门弟子何警官,市局刑侦的林警官。”

    他连忙点头,弯着腰用双手来和我握手,但我没起身。

    和我握完以后又想和师姐握手,但可能又觉得不太礼貌,他就收回手,挠了挠头,躬了下身。

    看着他的样子,真和他的女儿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他的女儿唐左,安静的站在那里,还是那股书香气,甚至有种名门大家的感觉。

    但再看唐杰,有种牛粪生了个仙女的感觉。

    我招手示意他坐下,他很谨慎很拘束的坐在了我旁边,搞得就像是这里不是他家似的。

    他双手紧张的藏在桌子下面,但我这个角度能看得到,他是在不停的搓着手的。

    他表情很僵,纠结了半晌才冲我开口了:

    “何警官,什么时候动手,我好准备。”

    我一皱眉,没理解他是怎么知道的,顺手摸了下鼻子,就歪头看向他。

    他又尴尬的看了卫图一眼:

    “呵呵——何警官您说要来的时候,卫师傅就给我说明白情况了。”

    我悄悄打量起卫图,他好像什么都知道,也什么都能提前安排的好。

    唐杰还在一旁挠着头,同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:

    “何警官,林警官,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您能救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要干什么,我一定配合,豁出去这条命也配合!”

    我让了烟给他,不太理解的问道:

    “豁命?”

    他双手接过烟,使劲点了点头:

    “对,豁命!”

    “我的命不值钱,我是担心我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这些人黑着呢,我出狱后躲到现在,还是没躲的过去。”

    卫图听到这,已经把他的茶杯反着扣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拍拍屁股站起身,就要向着院外走去,他的腰也比前几年弯了不少,看着倒是有些凄凉。

    只是临走的时候,又转过身来拿起了他忘记拿的香烟和钥匙:

    “小遇啊,剩下的事我就不方便听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个年纪啊,守在派出所是最自在的。我也过了喜功的年纪了,就当我没来过吧。”

    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,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卡:

    “这是这家茶馆的会员卡,里面还有三百五十块钱。”

    “路远,以后我也不想再来了,太折腾。”

    “这卡你收着,没事来喝喝茶,也算是我还你那些年的茶叶钱,不算违反规定。”

    我本想拒绝,但他冲我摆了摆手,继续嘱咐道:

    “师父我要交代你一句话,帮人就要帮到底,扫地就得扫得干净。”

    我已经没法拒绝,就连忙起身,目送我曾经的师父离开。

    但他好像年纪大了,总爱自言自语的唠叨。

    他一边走,一边嘟囔着:

    “魏晋和老孟啊,真是疯了,这么大的案子,竟然启用一个见习生——”

    “还带着一个,年纪轻,经验少的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是他们疯了,还是他们也老了?”

    我不确定卫图这句话是不是说给我听的。

    但是凭借我对他的认知,从他嘴里出来的话,一直都不会有半句废话。

    但是想听明白,那不仅需要脑力,有时候还得需要时间。

    除非一些事真正发生的时候,才会突然冒出一种感觉,“哦,原来这些事,卫师父曾经提示过。”

    卫图走后,我也没多停留,看了唐杰一眼,就给他指了指门外的车:

    “现在方便的话现在跟我走,事情路上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他点了点头,急忙回头交待了自己女儿两句后,就跟着我师姐向着我们的车子走去。

    临出门的时候,他女儿唐左追了上来,再后面喊住了我:

    “何警官——”

    我慢慢转身,就见她一脸的担心。

    她说:

    “您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爸。”

    “他,腿在里面落下了点毛病,跑不快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真的遇到危险,您能不能等等他,我怕他跟不上你们。”

    我冲他一连多点了几下头,也做出了保证:

    “放心吧,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。”

    “你呢,这几天里多注意一下情况,有任何问题,及时报警。”

    她听后脸上带着感激,使劲的点头:

    “嗯!我会的!”

    我开着带着唐杰就向着市区的方向赶去。

    他坐在后座,一声不吭,缩在中间,我问他:

    “说是你的腿在里面落下了毛病?”

    “怎么落下的?”

    后视镜里,我看他紧张到咽了口唾沫:

    “小毛病,风湿病,这几年年龄一大就疼的更厉害了。”

    我点点头,按照他的提示,我们来到了一个离市区不远的村子。

    这个村子的边缘,是有很多工厂的。

    他让我停在了一个做果冻的工厂前,指着那里的大铁门就说道:

    “这里是一个点,这个老板叫做闫龙,他有三个场子,但平时就待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前段时间找过我,说是让我还六年前的高利贷,但这六年的利息已经顶了天了,几辈子我都还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他拿我女儿威胁我,说给我半个月的时间,明天刚好是到日子。”

    我皱眉看了他一眼,就问他:

    “你带我们来这里,该不是想让我来帮你搞定仇家吧?”

    他听后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,连忙解释道:

    “不是!不是!”

    “六年前我认识他的时候,他就干了好几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蹲了六年出来,他还在干。”

    “他认识的人肯定多,这个圈子里他知道肯定也最多。”

    “没人敢得罪他,圈里的人也是,我是没办法了才和你们合作的。”

    我仔细看了他好一会儿,直到师姐开口:

    “那这么说,不仅涉赌,还涉黑?”

    唐杰没敢和我对视,借着这个机会就看向了师姐: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,以前他会抓一些借高利贷的那些人,他们家人做威胁。”

    “有女儿或者有老婆的,就拍那种照片。”

    “真还不起钱的,就她们骗到一些卖淫的组织,他抽成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好像是那些涉黄的都被你们打掉了,所以他现在是靠什么手段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师姐听完以后担心的看了我一眼。

    我知道她在想什么,因为我觉得我们想的应该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这个闫龙和外界的犯罪分子牵扯这么多,但是一直没被抓,恐怕这背后是有大问题的。

    具体问题不好说,但肯定手段轻不了。

    我也不确定我和师姐俩人能不能吃得下这个人,所以我俩都很担心。

    我皱着眉,打开警务通。

    我找到了警务通的“警务核查”功能,简单的查了一下“闫龙”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和我想的一样,是在逃人员。

    找了张还算清楚的照片,就给身后的唐杰看了一眼:

    “是这个人吗?”

    唐杰连忙点头,回答“是”。

    我再次打开警务通,用里面的一个“警务微信”的功能,把闫龙的信息发回了市局。

    同时打开了“视频图传’,就把手机架在了车窗的一侧,正对那个工厂。

    很快,师父魏晋的电话就打到了师姐那里。

    师姐解释了两句以后,就又把电话给了我。

    师父上来就问我旁边有没有其他人,我如实回答,但他让我下车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进行通话。

    我按照他的要求照做,就暗示师姐看好唐杰,我下了车。

    我左右看了两眼,最后找了个草堆,以一种怪异的“拉野屎”的姿势蹲了下去。

    我刚给师父说完我旁边没人了,他的声音就一下子吼了出来:

    “你个兔崽子找到了闫龙?”

    “那家伙五年前不就逃窜到国外了吗?”

    “这五年来音讯全无,怎么让你给找到了?”

    他显然是十分惊讶,但他的这个样子,反而让我放心下来不少。

    他又激动的说:

    “小遇,我现在正在组织警力,你给我说实话,能确定吗?”

    我被他的情绪给吓到了,但也一五一十的回道:

    “不能确定,只是有线人提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正如您说的,闫龙是五年前逃窜国外,后音讯全无。”

    “而我这个线人是六年前和闫龙有过接触的,后来他在监狱待了六年。”

    “是前段时间才出来,所以他才能提到闫龙这个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我估计,如果真是一个人的话,那么这些年的闫龙是用了替身在国外,在这里用了假身份。”

    师父似乎并没听我的分析,因为我话刚落下,他紧跟着问了一句:

    “你这线人可靠吗?有铁证吗?”

    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诚实的回答了他:

    “我觉得······他没那么可靠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证据······也没有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如果可以,我就跟他进去看看,如果是闫龙,或者有犯罪行为,那就给你们发信号。”

    师父直接就拒绝了我:

    “闫龙手里有人命,你别冒险,等支援。”

    “等支援”三个字一出来,我就有点犹豫了。

    我鼓起勇气,问了一句:

    “师父,您真确定要抓吗?”

    师父那边顿了一秒,回道: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我也没瞒着,就说出了心里的疑问:

    “这么罪孽深重一个人,六年前,甚至更久前的案子,到现在还好端端的活在临城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前段时间,还光明正大的出来威胁我的线人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,当年这个案子是谁在侦办?”

    “后来这个案子卷宗又在哪儿?又是谁在接手调查?”

    师父没有一一回答我,反而是情绪有些低沉,就回了我三个字“等支援”,然后挂掉了电话。

    我有点不明白了,我只是查李未未和林莹莹的命案。

    先是为了查林莹莹,抓了涉毒的孙强。

    又为了查李未未,扫黄扫到了李浩。

    如今又为了抓庄民,扯出了这么一个悬案。

    魏晋和市局这边,前面的事件我是看不出任何的反常。

    因为都是我主动参与并扯出来的案子。

    但是闫龙这边,痕迹就明显很多了。

    魏晋先是小题大做,在支队办公室给我发了火。

    后又给了我权限,让我出门抓庄民。

    我走头无路去找前师父卫图,卫图却像是知晓一切的等着我,还送给了我一个闫龙。

    关键到今天我才知道,卫图和魏晋很多年前还认识。

    如果从卫图那边论辈分,我甚至和师父魏晋应该是同辈师兄弟。

    他们这时机恰巧合适,逻辑上也是顺的不能再顺。

    我想不通,我憋得直跺脚,我特酿的头痛欲裂。

    李未未和林莹莹的命案很难查吗?

    除了赵元振就是庄民罢了,难是难在证据方面。

    庄民很难抓吗?

    以魏晋的手段,临城的赌场他能扫不到?

    我越来越想不通,我到底是谁?

    我在扮演什么角色?

    我还在思考着,从远处一个远光灯就直接打在了我这里,照的我睁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师姐急匆匆的推开车门,向我喊了一句:

    “唐杰说是像闫龙的车,车牌号是山C·LE679。”

    我也看不清车牌号的,但我拿起手机,趁着那台车拐出来的功夫,用相机放大看了看。

    车牌号无误,正是山C·LE679。

    是巧合吗?

    我心里在琢磨。

    我刚给把信息上传上去,闫龙就走了。

    这从今下午挨骂,到现在出现的这些变故,让我反应不过来。

    唐杰一眼就看出了这是闫龙的车?

    他什么眼睛啊?

    但我来不及多想,因为孰轻孰重我是分的清的。

    我连忙跳上了车,一把方向掉头,就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路上,师姐要拿起手机向师父汇报,但我伸手给拦了下来。

    不过思索再三以后,我还是松开了师姐的手腕,让她再次把情况上报了上去。

    我跟着闫龙的车上了前往郊区的高架。

    我突然纳闷,我今晚是来干嘛的来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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