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2 规则、破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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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摩城外东北方向四十公里，深埋地下的研究所。
王志凡从城市地下一路赶到这里来，得益于AI小红情报的精确，他非常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。
最开始，他是有正式拜访这个地方的想法的，但实地秘密考察了一会儿，就确定了对方是隐秘而封闭的组织，根本不接待外来访客。
因此，他不得不改变策略，依靠诡影鞋、空间瞬移等能力直接潜入了研究所内部，戴上风隐斗笠以隐身的状态进行侦查。
此时，他盯上了一个正在做实验的中年男人，打算通过他获得情报。
听这男人的几位助手称呼他为主任，想必他在这个研究所里地位不低，可能知道比较重要的信息，王志凡便一边观察一边耐心等待时机。
忽的，研究室的房门又被人打开，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看似普通的白大褂研究人员，却让隐身的王志凡眉头一凝。
“这个人气息强度不对，比其他NPC强太多……有问题！”
就在隐形状态的王志凡心里警觉时，进来的研究人员支开了研究室内的助手人员，说是别的实验室找他们去临时帮忙，几名助手便很快离开。
但这个被王志凡察觉出有问题的人，却等别人离开后，直接将研究室房门一关，脚步轻缓地走到了还在忙活的中年主任身边。
中年主任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，他专注于自己的实验中，直到这个白大褂研究员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掌伸向了他。
伴随着一个微型人脸从这只手掌上浮现，人脸的双目盯向前方发出暗淡到难以察觉的能量，正在实验的中年主任顿时身体一震，眼神变得迷茫而没有焦点，就像进入了半睡眠状态。
“使者是什么？”
抬着人脸手掌施展手段的白大褂研究员随即平静开口，发声非常突兀。
“使者是……一种……神秘的……难以理解的……未知存在……”
似乎被催眠了的中年主任立刻断断续续回答，讲话的声音显示了他确实处于被控制的状态。
“说具体点，比如它们外形上有什么特点？有什么攻击手段？能造成多大破坏？什么攻击可以伤害或杀死它们？”
手心长有人脸的研究员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，立即追问道。
“我……不知道……”
眼神迷离失去大部分自我的中年主任缓缓回答。
这不禁让抬着手掌的研究员脸上显出几分烦躁，嘴里嘀咕着：
“又是这样的回答……这里的NPC绝对有问题！”
“主人，我已经完全控制他的意识了，他确实不知道。”
掌心里的微型人脸听了立刻发声，表示不是自己不努力。
“嗯，你再坚持坚持，我试试让他回答其他几个问题。”
研究员接着开始询问诸如使者什么时候出现，有什么相关的实物资料等问题，十分的有耐心。
王志凡全程都在附近保持着隐身状态偷听，相当于省去了自己亲自调查。
当前他早已反应过来，这名刚进来的研究员其实是一名玩家伪装的，目的也是获取使者相关的情报，而且看样子调查过的NPC不止一个。
“对了，门外好像还有一个小东西在偷听，肯定是某个玩家派来的召唤物或分身，或者干脆就是玩家伪装……想不到我选择的这个地方这么热闹。”
王志凡稍稍发散感知力后，又察觉到了一些异常，也就是一只趴在屋门外气息强度不太对劲的苍蝇。
不得不说，这两名玩家的伪装手段都挺高超，要不是他精神属性强的逆天，恐怕很难发现这小小的地方还聚集了其他两位同行，最多能看穿正在调查情报的假研究员。
他静静地保持着隐身状态，不露出丝毫的破绽，见证了这名玩家搜集情报的全过程。
但结果和他之前从小红那里得来的情报一样，从NPC这里几乎得不到详细的使者信息，只能知道些边角料，和他对这个研究所的期许相差很大。
待玩家离开这个实验室后，屋门外的苍蝇也跟着飞走，王志凡没有继续跟随他们，转而维持隐身状态向研究所的主机位置而去。
“小红，他们的资料库攻克到什么进度了？”
在一个无人的角落，王志凡向随身AI发问道。
“球长阁下，已经到24.51%了，但我的破解程序似乎陷入了误区，破解进程可能延缓……”
小红的话语里头一次出现了不确定的判断，看来这个研究所的资料库防御强度让它非常有压力。
“小红，或许不是你破解不了它，而是存在其他的影响因素，让我亲自过去看一看。”
王志凡听了按照小红提供的地图指引，继续向研究所的主机所在地进发。
他穿过一堵堵墙壁，利用空间移动越过了好几道类似激光墙的自动防御屏障，终于抵达了这个研究所的主机机房。
作为一个小型研究所而言，它们的机房拥有如此高的防御显然不太正常，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。
但王志凡到达位置后，第一时间并没有察觉到明显的异常，看起来这地方就是一个个计算机整齐排列着，不停运行做着高速运算。
“小红，这周围的设备看起来也没有很高级的样子，为什么你会很难破解它们？要不要我搞点物理联接来提升你的破解效率？”
王志凡随即在机房里向小红发问，打算助它一臂之力。
但离奇的是，小红这一回竟然没有给他回应，智能手表保持着沉默状态。
“小红？小红？”
王志凡顿时警觉起来，检查起自己的智能表，但一时间没有发现任何故障。
于是他赶紧撤离了这个机房，再次呼唤小红，小红才终于有了反应。
“球长阁下，我刚才被某种奇怪的力量给影响了，与外界失去了联系，就像被数据隔离了一样。”
小红当即报告情况，让王志凡意识到问题所在。
“有奇怪的力量影响了你？那为什么我没什么感觉？是因为你在攻击那个机房才被针对？”
想了想，王志凡将智能手表脱下，放在地上，和小红叮嘱两句，就再次潜入了刚才的机房。
这一回，他将自己的感知力非常细致地铺展开去，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，即便他对周围嗡嗡响的大型计算机并不特别了解。
但两分钟过去，他还是没有太大发现，只隐约感觉出这个地方有点不对劲，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。
“小红！你能看到我吗？”
抬头望向机房角落的一个摄像头，王志凡接着向那边摆了摆手。
在已知小红攻克了这个研究所大部分电子设备的情况下，他在这个机房里是很隐秘的，毕竟小红会实时掩盖他出现的痕迹，如果没出什么意外的话。
但摄像头并没有按照他和小红的约定闪烁灯光，完全是没什么反应的模样，显示出他与外界的小红失去了联系。
“奇了怪了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到这个时候王志凡已经彻底迷惑了，他相信现在的事情绝不是小红有意耍他，而是真的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们之间的联系。
“说起来，这个地方我仔细探查了几遍，确实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……但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又找不到……”
就在他苦思冥想不得头绪之时，一个意外的情况出现了，那就是他腰上挂着的青帝刀出现了颤动，也就是传说级宝刀向它发起了沟通请求！
“青帝，你难道发现了问题所在？”
王志凡赶紧拔出青帝刀，和它交流起来。
作为一把品级很高的灵性武器，青帝刀虽然和真正的生灵存在本质差别，并不能完全当成智慧存在来看待，但很多时候，它身为武器的灵性直觉比人类的智慧有用得多。
这一次，便是它察觉出了根本症结，并提供了解决方案。
“你是说有一种特殊的规则限制了这里？破除这个规则就能解开限制？”
随着青帝刀向王志凡传递只有他这个主子才能明白的灵性意念，王志凡顿时从迷茫变得似懂非懂。
“特殊的规则？这地方能有什么特殊的规则？这里只是个装计算机的房间而已……难道你是说某种神秘侧的力量？比如来自使者的力量？”
有了青帝刀的点醒，王志凡很快明白了事情的本质，他手持传说级青帝刀，忽然闭上了双眼，全力去感知周围的一切。
一时间，计算机风扇转动的噪音、硬盘读取发出的声响，甚至复杂到极点的电流网路都被他收入心中，但下一瞬又被他全部舍弃屏蔽，因为它们全都不是问题所在。
他的感知力接着超脱了常规物质的层面，来到了空间和时间的法则层次，确认这两个方面没有明显问题，又略微偏转，朝向了更加玄奥虚幻的角度。
那是青帝刀提到的规则一系，比空间、时间这种世界法则更加低级松散，但特殊情况下可能存在的神秘侧高端力量。
这一刻，王志凡高达273点的精神属性起到了关键作用，如果他的精神属性没有抵达如此非人之境，他永远也不可能发觉隐藏在世界深处的东西。
“找到了！这股奇异的力量……它一直在那里，以规则的形态限制着信息的流通！还有一些其他的规则存在这个世界，但似乎它们都不完整，这个世界果然很不正常……不过还是先砍了再说！”
察觉到目标的存在形式后，王志凡顿时运转全身功力，聚集心神挥动手中的青帝刀，动作非常缓慢但意志无比坚定地一刀斩出！
因为他要斩的不是一个人，也不是某件物品，而是抽象而虚幻的规则！只局限于物理层面的强大攻击毫无意义！
很难详细解释该如何做到这种概念意义上的攻击，但王志凡作为初步掌控了时空法则的人，具有做到这件事情的实力基础，当然更加关键的是，他手中的青帝刀提供了无可比拟的帮助。
无物亦可斩，是传说级青帝刀具有的特殊属性，让这把神兵拥有斩断一切的潜力，无论是实际存在的物质，还是某种抽象的概念，所谓的规则自然也不例外。
时间缓缓流逝，随着王志凡这极其缓慢堪比百倍慢动作的一刀斩下，虚空中某种存在终于破裂了，然后迅速瓦解消散。
王志凡睁开双眼，将青帝刀归刀入鞘，环视四周，看到机房内所有的一切和刚才没有不同，但又隐约焕然一新。
“应该可以了。”
他的身影随即消失在原地，通过入梦和破梦抵达了智能手表所在的位置，手表目前正在他放置这里的一个分身手上。
“球长阁下！刚才资料库的防御突然完全消失了！是您在里面做了什么吗？”
小红作为人工智能不需要他提醒，每时每刻都在攻略刚才的机房，此时王志凡出现，它已经结束了战斗，取得了全盘胜利。
“我是做了点什么，不过还是说说你在资料库里面发现的东西吧！”
王志凡现在更关心真正的收获。
“资料库里有很多实验研究信息，还隐藏了一份绝密的资料，我已经将它破解了，似乎是关于使者的，现在就呈现给您观看。”
小红一边回答一边操控智能手表放射出3D光影，播放出它寻找到的绝密影像。
影像的开头是一片片雪花状干扰，没有具体的图像内容，但有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：
“女士们，先生们，我们认为找到了保存使者详细信息的方法。
那就是最高级加密，连信息录制人都无法解开的加密，再加上所有知情者的死亡。
这听起来很可笑，但我们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，只能选择将希望寄托给未来的人类……”
“使者是超脱了物理世界的存在，它们对我们人类并没有明确的恶意，也没有可以证实的善意。
它们只是偶尔降临，路过这个星球，就毁灭了物质和生命，仿佛我们踏过道路，不小心踩死蚂蚁，留下一个个脚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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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志凡听了按照小红提供的地图指引，继续向研究所的主机所在地进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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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缓缓流逝，随着王志凡这极其缓慢堪比百倍慢动作的一刀斩下，虚空中某种存在终于破裂了，然后迅速瓦解消散。
王志凡睁开双眼，将青帝刀归刀入鞘，环视四周，看到机房内所有的一切和刚才没有不同，但又隐约焕然一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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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影随即消失在原地，通过入梦和破梦抵达了智能手表所在的位置，手表目前正在他放置这里的一个分身手上。
“球长阁下！刚才资料库的防御突然完全消失了！是您在里面做了什么吗？”
小红作为人工智能不需要他提醒，每时每刻都在攻略刚才的机房，此时王志凡出现，它已经结束了战斗，取得了全盘胜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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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志凡现在更关心真正的收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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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听起来很可笑，但我们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，只能选择将希望寄托给未来的人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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